中国内地
香港在推动中国境外合作园区发展的角色和机遇
从上述亚洲经济贸易合作区个案可以看到,合作区不仅有利内地企业「走出去」发展海外业务,拓展「一带一路」市场的销售机会,亦有利企业利用当地的劳动力和其他优势,结合在内地原有的生产活动,完善整体的生产布局。与此同时,随着东南亚投资及生产增加,已逐步建立起连接中国的区域供应链网络,且发展越趋紧密和复杂,推动商贸物流和贸易发展。
有关合作区发展同时亦可为香港提供对外投资机会。综观上述个案,除香港的生产商和贸易商,特别是中小企业可以考虑选择这些合作区作为平台切入当地市场,或建立据点利用当地生产优势开拓国际市场外,在香港从事房屋及基础设施建设、交通运输包括货柜码头规划营运、物流仓储管理及物流等服务业者,亦可考虑与合作区合作,投资或提供相关的服务,促进有关合作区的持续发展和竞争优势。
园区发展挑战及香港服务
据世界银行发表的研究报告[1]显示,全球众多经济特区及产业园,包括工业园、科技园等,不少都未能成功持续发展。而一个产业园区发展的成败,不单取决于园区所在国家或地区的投资政策和优惠条件,也包括园区本身的选址、规划设计和管理水平等因素。特别是在不同国家以及同一国家不同区域之间的激烈竞争下,各国不同园区提供的企业税务优惠基本上分别不大。因此过分倚赖税务优惠,却缺乏政府与园区权益方的有效沟通协调,以致园区与外围交通网络未能有效对接、劳工与其他配套推广服务欠佳等,反而成为产业园持续发展或吸引企业投资的主要障碍。
部分东南亚国家于发展经济特区及产业园区早期,大多只着眼招商引资等推广活动,却忽略建立一套清晰及完善的法律和监管制度,包括园区公私营共同开发的合作框架、园区开发商及营运商的指定权益和责任、配合周边城市规划和基础建设的园区设计、以及环境保护和排放标准。部分国家如越南,由于早期为了吸引私营发展商参与工业园开发,地方政府基本上倚赖与个别发展商签订的投资合同,却欠缺规范的整体谈判框架,不但出现不同园区的优惠或让步条款差异大,造成不同园区的恶性竞争,还影响有关国家部门对个别地方投资项目的审批进程,甚至有可能在落实投资后,若有关项目出现不符合当地情况,或对一些行业、经济环节造成影响等,政府才对有关投资添加限制或要求重新谈判,以致投资者大失预算,直接影响整个项目的可持续发展。
为了令经济特区及产业园区能更好发挥作用,包括吸引投资、创造就业和推动工业升级,达致东盟经济共同体发展蓝图2025的目标,东盟各国于2016 年8月的东盟经济部长会议上达成共识,并采纳东盟经济特区发展及合作方针(ASEAN Guideline for Special Economic Zones Development and Collaboration),为未来经济特区及产业园区发展提供有效的规划及监管依据。
参照以上越南、柬埔寨和马来西亚的产业园个案分析,我们尝试从园区的选址、规划设计和管理等方面,探讨香港在推动中国境外合作园区发展过程中可担当的角色。
投资分析及尽职调查
东盟十国的经济及人口结构各有不同,各国的劳动市场、工资、经济发展水平、投资政策及优惠亦不尽相同。虽然大部分东盟国家均以产业园区作为推动经济发展和吸引投资的主要工具,但个别园区的实际生产环境和条件亦可能差别甚大,例如产业园区的位置、当地的供应链情况、周边的物流设施和服务水平、内陆和国际运输是否有效率、环保要求、技术及非技术劳动力供应是否充足、本地技术和管理人员培训等,最终会影响园区持续发展的能力和竞争力。
因此投资者在计划投资和选址时,必须做好相关国家、地区及政策评估,保障园区发展能够与当地中长期发展规划对接,减少因投资项目未能得到政府支持而出现的潜在风险,或难以与当地政府协调和磋商,取得相关政策优惠及其他配套支援。不过大部分企业均表示对「一带一路」沿綫较落后的投资地点,包括部分东盟国家,在政治、文化和法律环境方面认识不足,加上这些国家的资讯不够透明,难以确保投资项目符合有关国家的法律要求,以及评估有关投资的中长期效益和潜在风险,需要寻找专业的服务支援。
香港的有关服务业者不仅熟悉先进国家的法律及投资环境,同时可凭藉其广泛的国际网络,为内地企业前往新兴或「一带一路」国家投资进行有效的风险评估,并针对投资项目的可行性提供策略性建议,并对关键或敏感议题进行专项调查,例如对投资地的环保政策、税务优惠项目等,可帮助投资者控制风险,并在落实投资后确保项目可持续发展。
园区规划及管理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IDO)估计,东盟地区共有超过1,000个经济特区,其中包括893个工业园。单是在越南目前就有超过320个以制造业为主的工业园区,流入越南的外商直接投资约一半落户在工业园,可见工业园之间的竞争非常大。综观亚洲地区的工业园区,部分设计欠佳,以致园区出现过于挤迫和有交通堵塞情况,部分老式园区缺乏适当的环境设计,不但绿化空间和民生康乐设施欠奉,亦间接导致不少劳工、污染和社会问题。但另一极端是部分工业园区过于超前发展,规模及设施远超实际需求,以致进驻园区的企业需要承担非常高昂的管理费,要不就是由政府或发展商补贴。
此外,部分新兴发展国家或政府指定的新经济区或工业园位于比较偏远地区,担当着引领发展增长的作用,园区投资者或发展商不能只关注园区本身的发展,亦必须处理和提供园区连接周边地区和主要港口的交通及其他基建设施。以越南龙江工业园为例,因应「胡志明市-中良高速公路」在2010年通车,园区管理公司正积极提升园区的内部道路系统,并加快与当地政府谈判,希望促进园区连接高速公路的道路建设,以提升园区整体的运输和物流配送效率。
香港是基建及房地产服务枢纽,有超过2,100家达国际水平的建筑设计、测量及工程服务企业,拥有不少香港及海外业务的发展经验,能够配合内地在海外发展各类型产业园区,提供全面的项目顾问和管理服务,包括在建筑设计、工程监理、政府与发展商的协作、基建设施发展、污水及废物处理等方面提供策略性建议。即使大型如马来西亚东海岸经济区的项目,香港的服务业也可以把参与大型综合社区发展和基建与土地整合利用的经验,为项目增值和注入可持续发展的规划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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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专家参与德里孟买工业走廊基建项目 AECOM曾为托莱拉特别投资区(DSIR)提供全面的项目管理服务。投资区属德里孟买工业走廊的新城市基础设施计划的一部分,在德里和孟买之间一 段长达921英里路段的周边,发展多个智慧、可持续发展的工业城市,以打造印度的制造和服务基地。托莱拉特别投资区已率先落成,是一个占地347平方英里 的城镇。 AECOM在该项目所负责的范畴包括执行所有基础建设──供水、排污、道路、高速公路、电力和铁路;规划管理大规模的防洪和排水系统,以保护新城镇的未来发展;和监督所有公私营合作项目的发展与执行,如连接艾哈迈达巴德与托莱拉之间的铁路、工业废水处理和食水处理厂等。 在新市镇的发展过程中,来自香港的专家不但克服了土地限制和技术困难,同时顾及在不同阶段的发展需要;如与持份者沟通,和确保项目从设计概念到施工、优化到完工,都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专家们独到的经验、先进的技术和知识,均应用于德里孟买工业走廊的发展。 [AECOM的香港专家亦参与不少东盟国家的基建项目,详情请浏览AECOM网页] 注:以上个案刊载于香港贸发局「一带一路」网站 |
园区管理方面,根据东盟经济特区发展及合作方针,园区发展商和营运商是可以分开的。专业的营运服务商不但能提供应有的物业管理及招租服务、水电等公用事业服务和废物及污水处理等,还会提供其他增值服务如培训中心、医疗、托儿、交通和人员招聘等服务。香港除了本地的专业物业管理服务公司外,也有很多大型的国际管理服务和顾问公司。他们除了提供优秀的管理营运服务,不少也建立了跨国的客户网络群,能够有效为园区招揽客户、配对需求。从过去环球各个产业园区的发展经验所见,园区如能配合定位找到合适的基础投资者对发展产业集群非常有利。
环保服务
虽然「一带一路」国家多属低至中等发展经济体,但随着逐步踏入工业化发展,当地越来越多民众关注工业化带来的污染问题,迫使政府规划者和开发商在有关工业发展项目更注意环境保护。事实上,环境评估已成为不少合作区的投资要求之一,而且这些经济合作区主要建立在未曾开发或农村地方,工业发展难免对环境造成影响,而中国内地企业在环保方面仍有待提高正面形象,部分合作区附近居民针对一些中资企业带来污染的抗议行动偶有发生,对合作区的长远发展带来一定影响。而且,规划及兴建有关环保的基建设施需时,亦需进行足够投资,若不能赶及有关合作区发展项目,可能产生难以挽回的环境和污染问题。香港的环保产业擅长提供达国际水平的废物废水处理、污染控制、资源节约等环保服务,以及先进的环境管理经验,在国际享有良好声誉,可为有关合作区发展提供各种环保服务,以及符合先进国家标准环境评估、环保建筑/系统设计,和相关的谘询服务。
生产性及物流服务
「一带一路」国家大多缺乏生产关键和其他工业物料、零部件等,并且缺少技术工人、技术员、工程师等人才,一方面倚赖进口有关物料以支持生产营运,同时需要不同的技术人员提供生产性的技术支援。香港拥有广泛的国际物流网络,能有效联系内地、「一带一路」国家和其他重要生产基地的货物运输网络,不但随时可得到内地和区内庞大的生产物料支援,并且香港的科技应用和生产技术人才济济,加上便利的交通运输网络,能随时为内地企业设在「一带一路」合作区的生产设施,同时提供广泛的关键零部件、工业物料和技术性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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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物流服务需求 嘉里物流(香港)有限公司表示:「东盟经济日渐发展蓬勃,而内地企业『走出去』亦时有选择在东盟市场投资、设厂生产,所以东盟及在当地投资的内地企 业对物流运输服务需求开始快速上升。为有效服务有关东盟及内地客户,嘉里物流作为东盟跨境陆路运输网络的服务先驱,推出『嘉里亚洲陆路运输 (KART)』,是为连接东盟国家及中国的全陆路跨境运输网络,提供高效能长途陆运及门到门运输服务。」注(1) 根据嘉里物流的资料,作为东盟跨境公路运输网络的先驱,嘉里物流成功将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越南、柬埔寨、老挝及缅甸等地的物流干道,直接与中国大陆接通,并在这些具挑战性的地区,提供长途海陆、空陆物流服务。注(2) 嘉里物流最近公布其2016年全年业绩,当中表示大中华以外地区的综合物流业务录得稳健表现。包括快递业务继续凭藉其横跨泰国、越南、马来西亚及柬埔寨的快递平台,捕捉因东盟区内电子商贸量及跨境物流活动上升所带来之增长机遇。注(3) 注(1):以上意见是节录自香港贸发局2015年9月发表的研究文章: 内地企业首选香港平台投资海外(五):高端物流服务配合发展国际业务 注(2):资料来源 注(3):资料来源 |
此外,因应供应链趋全球化发展,工业园区要吸引企业投资发展产业集群,便要规划发展相关的运输物流服务,以迎合企业对全球及区域供应链管理快速反应的高效运作生产模式下的严格物流配送要求。以马中关丹产业园区为例,园区与关丹港合作发展保税区以吸引加工出口型的重工业和高科技产业投资,关丹港因此未来发展重点便要提升处理集装箱业务的能力和完善港口物流服务。香港业界在集装箱码头的运作流程设计、操作系统和资讯技术管理方面拥有丰富经验,包括利用相关基建配套、设备布局及先进的运作流程,提升港口的整体营运效率的经验和业绩,包括在参与深圳特区发展的经验,正好能够协助关丹港发展国际货物和集装箱运输业务。
融资及保险服务
中国在海外发展的产业园区以企业为投资主体,虽然通过确认考核和年度考核的园区可以申请中央的专项资金资助和融资服务,但大部分资金仍需在市场募集。香港作为全球三大国际金融中心之一,资金来源和融资产品多元丰富,能够配对和融通不同回报年期、不同汇率及资产风险的资金及保险需求。加上香港作为亚太区的重要商贸平台,拥有良好的法律制度、资金及资讯自由流通、法律/会计等专业服务一应俱全等优势。中国内地企业投资「一带一路」国家时,可利用香港的专业项目估值、可持续发展评估服务,用以引进外部资金,为海外投资项目及其他业务进行融资,并且通过香港作为地区总部的优势,利用香港高效的营商环境,协调内地、亚洲以至其他「一带一路」投资项目,提升整体的营运效率。而且,香港的服务平台可为内地企业提供多种投资方式选择,包括利用私募股权投资资金,并利用香港的国际网络寻找境外伙伴,进行股权联合投资或其他股份制合作,帮助内地投资者分散风险,并借助投资伙伴的优势超越本身限制,结合企业原有的知识和专长产生协同作用,在投资「一带一路」时扩阔业务领域。
总结
香港服务业者多年来协助不少内地企业,处理在香港和海外市场的贸易及投资业务。香港在支援内地企业投资海外方面拥有优势,例如资金流通、丰富的国际通讯资源,以及具国际水平的专业服务,包括金融、法律、税务、可持续经营风险评估、国际认证检测等专业服务一应俱全,是内地企业投资海外的重要跳板。所以,随着内地推进「一带一路」的发展战略,进一步鼓励企业「走出去」投资海外,对外投资活动,包括中国境外合作投资产业园区将越趋增加。中国内地企业在项目总承包的优势比较突出,但香港相关专业及商业服务在个别专门细分项目有其过人之处,加上国际经验丰富、掌握和分析海外资讯的能力较强。加强香港服务业与内地投资企业合作将有利中国境外经济贸易合作区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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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pecial Economic Zones: Performance, Lessons Learned and Implications for Zone Development. Akinci G and Crittle J, 2008, World B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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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马中关丹产业园
马来西亚是东盟主要的经济体之一,亦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綫的重要门户,现正与中国加强产业合作,包括分别在中国广西钦州(中马钦州产业园区)和马来西亚关丹(马中关丹产业园区,MCKIP)建立了两个合作产业园区,借着这「两国双园」的合作模式,希望加强区域供应链管理,推动两国产业集群发展,促进马中两国的贸易和投资往来,同时组建「港口联盟」,希望通过试验共同清关、信息共享等合作机制,提高海关效率以加快中马两国的贸易往来。马来西亚是中国在东盟最大的贸易伙伴及主要投资地点之一,2016年中马双边贸易达884亿美元。



马中关丹产业园区有限公司(MCKIP Sdn. Bhd.)是马来西亚财团与中国财团组成的合资企业,持股比例是51:49。其中,马来西亚财团的最大股东为怡保置地(IJM Land),持有40%股权;彭亨州政府持有30%股权,其余30%股权则由关丹彭亨控股私人有限公司(Kuantan Pahang Holding Sdn. Bhd.)和森那美产业(Sime Darby Property)持有。持股49%的中国财团以国营的广西北部湾国际港务集团为首,占95%股权,钦州市开发投资有限公司占其余的5%。
MCKIP位于马来西亚的东海岸经济区。马来西亚政府早于2008年成立了东海岸经济区发展委员会,规划马东海岸经济发展,包括开发经济区内5大产业部门:(1)制造业、(2)石油天然气及石化、(3)旅游、(4)农业和(5)人力资本开发,并且在2013年与中国合作啓动MCKIP,成为马东海岸经济发展的重要里程碑。
MCKIP目标定位发展重工业和高科技产业,包括节能及环保技术、替代及可再生能源、高端设备制造和先进材料制造等。园区分三期发展,一期占地1,200英亩,联合钢铁(大马)集团公司(Alliance Steel (M) Sdn. Bhd)是MCKIP首家投资者,于2016年获准投资56亿令吉在一期建厂,该生产基地面积达710英亩,正在建设之中的钢厂预计于2017年底投产,全面营运后可创造超过3,500个就业机会。
MCKIP二期1,000英亩用地指定发展高端和高科技产业,三期800英亩则作多用途发展,包括轻工业、商业地产、住宅区和旅游园区。由于MCKIP在多个产业领域提供不同的商业发展机会,可吸引来自不同国家及领域的投资者。
多家中资企业正计划在MCKIP设立生产基地。例如,广西仲礼企业集团公司将投资20亿令吉在园区一期设立陶瓷厂,中科恒源(益阳)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将投资2亿令吉,兴建工程及生产中心,生产可再生能源供园区本身使用,中国广西投资集团将投资5.8亿令吉设立铝部件制造厂。另一方面,马来西亚LJ Hightech Material Sdn. Bhd将投资10亿令吉设立高科技生产中心,生产建筑用混凝土板和活化橡胶粉。这些项目预计在2017年中开始陆续动工,建成后可为马来西亚创造额外就业机会。


税务及资金优惠
除马来西亚现行的优惠措施外,马来西亚国际贸易和工业部与东海岸经济区发展委员会,共同制订为入驻MCKIP园区的投资者提供特别优惠(受有关条款和条件约束),包括:
- 从获得法定收入的年度算起,豁免公司所得税100%,为期15年,或在5年内发生的合资格资本支出可获100%投资免税额。(马来西亚现行一般企业所得税税率为24%。)
- 马中关丹产业园区的合资格知识工作者所得税率为15%,直到2020年12月31日。(马来西亚现行一般个人所得税最高税阶税率为28%。)
- 原材料、零部件、厂房和机械设备豁免进口关税和销售税。
- 用于发展的土地或建筑物的转让或租赁免征印花税。
- 投资者可向首相署公共私人合伙单位(Unit Kerjasama Awam-Swasta),申请高达项目成本10%或2亿令吉(以较低者为准)的促进基金,以资助基础设施的建设。
港口及物流服务
距离MCKIP仅10公里的关丹港,是马东经济区的对外运输物流门户。关丹港目前主要处理附近工业区生产的散货和杂货,包括钢管、加工木材、胶合板、铁矿石、化肥、棕榈油、植物油、矿物油和石化产品,及处理北根汽车工业园(Pekan Automotive Industrial Park)的汽车零部件运输。
关丹港现正积极发展新的码头,规划增强港口的散货和集装货柜处理能力,并与MCKIP合作发展保税区以增加港口及产业园区的业务内涵,特别是希望利用保税设施,吸引加工出口型的重工业及高科技业者投资设厂生产,藉以推动集装箱运输业务,成为马东的重要集装货柜转运港口。关丹港扩建工程一期将继续处理散货的进出口业务,预计可在2018年底完成。二期扩充项目则主要集中兴建深水码头,处理大规模的远洋集装货柜运输业务。预计在所有扩建完成后,关丹港可停靠及处理高达20万载重吨船只,包括可搭载18,000个标准货柜(TEUs)的远洋货柜船,为港口使用者提供覆盖东盟及国际市场的集装箱进出口运输服务。
关丹港现时由关丹港口财团(Kuantan Port Consortium Sdn. Bhd.)经营,已建立全球航运网络,在当地经营的主要航运公司包括长荣海运、怡和船务、马来西亚国际船运、太平船务(Pacific International Lines),主要为MCKIP和关丹港口工业区(Kuantan Port Industrial Area)、格宾工业区(Gebeng Industrial Estate)及北根汽车工业园等提供服务。
不过关丹港口财团向香港贸发局经贸研究表示,现时关丹港不但欠缺集装货柜业务,亦欠缺营运保税设施和符合国际海关互助操作经验,所以亟欲寻求香港及其他具经验的投资者合作,以发展集装箱港口业务。特别是香港业者在集装箱码头的运作流程设计、操作系统和资讯技术管理方面拥有丰富经验,包括利用相关基建配套、设备布局及先进的运作流程,提升港口的整体营运效率,能协助关丹港进一步发展国际货物和集装箱运输业务。
港口业务经验 和记黄埔有限公司(和黄)是香港交易所主板其中一家最大的上市公司,其经营核心业务包括港口及相关服务。和黄的旗舰公司香港国际货柜码头有限公司位于全球最繁忙货柜港之一香港葵青货柜港。此外,和黄及其集团企业的网络遍及全球主要港口,例如在东盟地区,和记港口集团在缅甸(仰光地区的 Thilawa)、泰国(Laem Chabang Port)、马来西亚(巴生港)、印尼(雅加达北面的Port of Tanjung Priok)和越南(巴地头顿省)等地营运货柜码头和相关业务。 资料来源:和记黄埔有限公司网页及和记港口集团网页 |
未来规划
2016年6月,关丹港获马来西亚财政部批准设立自由区港口,筹划在部分港口地区、包括MCKIP园区部分地段设立保税区域,在保税区内的经济活动毋须缴纳关税、消费税、销售税或服务税,并且为园区生产企业提供多种增值服务,包括转运、贸易、拆箱分销、检验检测、重新包装及标贴等。在这背景下,关丹港将促进MCKIP逐步发展成为协助投资者开发马来西亚以至东盟市场的理想平台。
有关远洋集装货柜运输服务及保税港发展,可协助MCKIP吸引中国内地企业前往当地投资发展,一方面可帮助他们结合中国与马来西亚各自在土地、能源及生产物料等各方面优势,完善在亚太区内的整体生产布局,同时进一步拓展出口市场。除可以帮助企业降低整体生产成本,更可帮助他们规避外国贸易壁垒,例如欧盟与美国等地针对源自中国内地部分金属及钢制产品的反倾销、反补贴措施等。
但要达到有关目的,不仅原材料、生产地点和货物产地来源等环节须符合受欧美进口国相关贸易措施限制产品的规定,并且在保税安排、货柜码头操作、国际贸易清关程序及报关系统等方面,亦须同时符合国际海关组织的相关协定和进口国的要求。目前中国与马来西亚正在组建的「港口联盟」,包括大连、上海、宁波、钦州、广州、福州、厦门、深圳、海南和太仓等10个中国港口,和马来西亚的巴生港(Port Klang)、马六甲(Malacca)、槟城、柔佛(Johor)、关丹和民都鲁(Bintulu)等6个港口合作,可望减少两国货物跨境运输的总体时间和成本。但在与其他地区港口及海关对接方面,则有待进一步发展。
而且,有关规划亦须考虑预留空间,及先行发展前期的配套设施,以便在长远而言随着园区发展,可应对高科技和高增值产品出口对运输和物流服务需求。可以预期,MCKIP的出口货物将随着未来的投资项目逐步落成,会由重工产品扩展到其他领域,例如微电子、生物医药、化工产品等项目,应衍生超越现时对货物运输和物流服务的需求。所以,不单只在海关、保税、货物检验检测等方面须及早规划相应设施和操作规则以促进MCKIP的产业发展,亦须筹划相应的物流设施,例如冷冻仓、危险仓和综合性的分销配送设施,应用与国际接轨的新一代资讯管理系统等,不但提升运输物流效率,同时因应供应链趋全球化发展,迎合亚太区和其他海外客户在高效运作生产模式下的严格物流配送要求。无论在规划和实际营运,均极需要具经验的港口管理和规划的投资者,和专业的物流服务业者支援。而MCKIP和关丹港有关发展,可为香港业者提供参与机会。
现时MCKIP的重工业和科技产业投资者大部分来自中资企业及部分马来西亚投资者,但园区其实也欢迎来自东盟国家以及其他外资企业入园发展。例如关丹港的扩建和有关基础建设项目,和MCKIP三期发展多用途区域,均需要额外投资在物流设施、商业地产开发、住宅管理和酒店服务等领域。一方面,MCKIP可为香港及区内投资者提供直接投资机会,而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可为内地及其他投资者提供项目融资、风险管理等服务,并利用丰富的国际市场资源收集市场信息,帮助投资者降低投资风险。
中国目前是世界对外投资的主要来源地之一,2015年更仅次于美国成为全球第二大的对外投资者。越来越多内地企业自行或通过收购合并到海外直接投资,以开拓新市场或取得劳动力和其他资源,促进企业长远发展。香港作为内地企业「走出去」的主要服务平台,可为内地企业投资MCKIP提供一站式金融和其他专业服务。例如投资马来西亚的内地企业可利用香港引进外部资金,为有关投资项目进行境外融资,取得更多资金支援集团的长远业务发展,并且利用香港既深且广的金融市场,选择合适的融资渠道优化资金来源组合,以降低整体融资成本,通过MCKIP开发东盟以至世界市场。
协调不同合作伙伴的利益 古船投资有限公司(Ironsides Holdings Limited)是一家以香港作为营运基地的私募股权投资公司,资金来自香港、美国及其他地区,直接投资于医疗保健、农业、物流和科技等领域的私人公司及 项目。目前其投资项目涉及包括东南亚和中亚等地区。该公司董事邓亚力(Alex Downs)表示:「中资企业投资海外项目时,似乎倾向要取得控股权。不过,他们还可考虑与外国同业合作,藉此在海外市场提升实力,并且开拓新商机,这样可带来较高的利润,同时降低风险。」邓亚力在分析联合投资(equity co-investment)模式利弊时说:「能否成功取决于参与各方的贡献和合作伙伴之间的有效合作,当中,中资企业可能没有控股权,不过却有机会参与一个更大的项目,并进入原有业务以外的市场,得以从海外投资产生可持续的收入。对于没有足够经验、曝光度及/或资源的『走出去』企业来说,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 注:以上是节录自香港贸发局2016年8月发表的研究文章: 「走出去」发掘「一带一路」商机(专家意见五):通过联合投资走向全球的范例 |
目前在MCKIP投资的联合钢铁(大马)集团公司,计划通过在MCKIP设立生产设施,开发东盟和国际市场对钢材不断增长的需求。这家综合的现代化钢厂将采用先进的中国技术和制造工序,引入自动化生产设备生产高质素的高碳钢棒材、綫材和H型钢,在生产过程采用绿色措施以尽量减少对环境的影响,同时为当地劳工提供培训,提高他们的冶金技术。诚然,香港的金融服务业者可为这些投资项目直接提供融资服务,但香港其实也可为内地投资者提供多种其他投资选择,帮助他们与外国同业合作,包括重工业和科技产业等领域,利用在MCKIP的投资扩大海外市场提升实力。
例如在香港一些私募股权投资公司可利用其在全球广泛的商业联系,替内地投资者寻找外国伙伴,通过股权联合投资(equity co-investment)或其他方式的股份制合作,为意欲拓展海外业务,但同时希望控制风险的内地投资者提供更多投资选择。通过与联合投资者合作,内地企业不仅可以得到投资伙伴分担风险的好处,更能产生协同作用,得以借助投资伙伴的优势,进军新的业务领域,推动业务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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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龙江工业园
越南与中国西南地区边境接壤,是中国在东盟的最大贸易伙伴之一。2016年中越双边的进口和出口贸易总额约达882亿美元,占中国与东盟整体贸易总额约20%。除一般贸易外,近年不少中国企业前往越南投资设厂生产,中越之间在纺织服装和电子产品等行业已逐步迈向产业链上下游合作,进一步带动中国上游产品出口往越南。2015年中国对越南的直接投资金额达5.6亿美元,约为2010年投资金额的1.8倍,截至2015年末中国在越南的直接投资存量为33.7亿美元。中国在越南投资的厂商,除可利用当地的劳动力和土地资源降低成本,亦可配合他们在中国以至亚太地区的整体生产布局发展。
越南目前有超过320个以制造业为主的工业园区。2016年中,在工业园区的累计外商直接投资总额达1,500亿美元(注册金额),约占流入越南外商直接投资的一半。虽然越南多个省份都设有工业园区管理局,提供单一窗口服务,帮助投资者选择最适合的工业园区,不过大型工业园区大多由私营公司独立经营和管理,外商可直接与工业园区的管理公司洽商,了解企业在工业园内可享受的政策。
其中,位于越南前江省的龙江工业园(LJIP),是由中国浙江前江投资管理有限责任公司投资开发的综合性工业园,属浙江省「一带一路」建设的重点项目。前江省位于湄公河三角洲地区,东面毗邻越南主要商业城市 - 胡志明市。2015年底流入前江省的外来直接投资(FDI)累计15.3亿美元,累计外来投资项目78个,占流入越南全国FDI累计金额0.5%。
根据越南统计局数字,前江省约有173万人口,其中28万为城镇居民,其余145万为农村人口。LJIP位处前江省的新福县(Tan Phuoc District),属农村地带,据该园区估计,在LJIP 15公里半径范围内的人口约有80至100万人,可为LJIP提供大量及年轻的劳动力。
LJIP于2007年11月取得由越南前江省工业园管理局(Tien Giang Industrial Park Authority)签发的投资执照,投资项目期限为50年。园区总体规划面积600公顷,包括540公顷工业区和60公顷住宅服务区,总投资额1亿美元。
LJIP定位为综合产业工业园,规划重点吸纳产业包括:(1)电子电气产品、(2)机械、(3)木制品、(4)家用轻工产品、(5)橡胶塑胶制品、(6)药物、化妆品及医疗用具、(7)农林业产品加工、(8)建材、(9)纸业及(10)新材料。
园区已设有必要的基础设施,包括内部道路系统、供水供电系统、排污/排水管道系统、宽频通信系统等,以及日处理能力达40,000立方米的污水处理厂。LJIP为入园企业提供各类支援服务,例如协助办理企业登记、进出口手续,介绍厂房设计施工等,以确保入园企业畅顺发展。
2016年底约36家企业已进驻LJIP,占用园区已开发用地约75%,当中7成是来自中国内地企业,主要从事金属制品、农产品、食品粮油、包装及工业物料等生产和加工活动,亦有源自日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台湾等地的生产性投资项目;此外,数家在香港注册企业在LJIP投资设厂,分别从事纺织纤维、聚氨酯材料、食用肠衣和针织服装的生产活动。2016年全年已进驻LJIP并开始营运的企业总产值约达4.7亿美元。
税务及成本优势
进驻LJIP的企业,可享有长达15年的企业所得税税务优惠。此外,从事加工出口企业,可同时按越南有关规定登记以享受进口环节的税收优惠政策,包括豁免进口物料供加工生产作出口用途的进口税及增值税,而相关的生产机器和设备进口可同享优惠。[1]
在越南工业园区投资享有的税务优惠:企业所得税
- 现行标准税率:20%(2016年1月1日起)
- 税务优惠:
- 首15年享有10%优惠税率;加上
- 4年税务假期(由首年盈利年开始计算),和
- 其后9年企业所得税减半
据了解,现时在LJIP园区的企业,主要从事出口加工业务,部分生产的消费品出口到欧、美及亚洲市场,但更多是生产工业物料或半制成品,一方面供应中国内地及东南亚一带的下游生产商,亦有部分是销往越南其他厂商作进一步生产及出口用途。这些加工活动主要倚赖进口各类原材料,所以越南豁免有关进口税收优惠对他们至为重要。
LJIP便利的运输网络及高效的物流服务亦可帮助企业提高运营效率和降低生产成本。LJIP与胡志明市相距只有约50公里,园区旁边是「胡志明市-中良高速公路」(HCM city – Trung Luong Highway)[2]除连接胡志明市外,亦可直通邻近的西贡港(Saigon seaport)、协福港(Hiep Phuoc seaport)(相距LJIP约50公里)和Bourbon港(相距LJIP约35公里),进出口货物运输相对便利。
劳动力及上游产业配套
企业前往越南投资设厂生产,除了要选择适合的工业园区外,亦须注意越南的整体投资环境情况。特别在劳动力供应方面,目前越南的最低工资处于每月200美元以下,加上法定的各种社会保障、医疗保险等强制性费用,和个别雇员的经验、资质等考虑,企业负担的实际劳工成本大约由每人每月200至250美元开始,相对中国内地不少地区仍较便宜,而且越南的员工大多以35岁以下为主。不过据LJIP的介绍,目前在园区附近的本地劳动力供应,主要是农民工人,他们大多缺乏在现代工厂工作经验,而且前江省当地亦欠缺熟练工人、技术员工等人才供应。
根据越南统计局数字,越南整体近80%的劳动力没有正式学历资格,只有9%是大学毕业生,及11%的人曾接受中学教育或职业培训。此外,越南只有21%正在就业的雇员曾接受至少3个月的技术培训,大部分则停留在非技术工人的水平。[3] 因此,在越南投资的厂商若果需要从事较复杂的生产工序,或进行半自动或全自动化生产,可能需要倚赖中国内地或邻近地区,向越南的厂房提供各类管理、培训及技术支援。
此外,越南缺乏支援性产业,缺少生产各类工业原材料和上游生产物料,以及加工生产所需的设备、模具等。越南政府已决定推出鼓励政策,提供资金支持支援性产业发展,但根据有关规划,至2020年越南本地支援性产业供应亦只能满足45%的本地生产需求[4]。此外,越南缺乏技术设计和工程人员,企业要在越南投资研发,提高自行设计和制造有关生产设备的能力亦可能会有一定挑战。目前在LJIP投资的厂商,一般需要兼顾生产物料及制成品的进口和出口事宜,同时亦需注意有关投资项目是否可以取得有效的技术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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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企业利用华南地区支援越南的生产业务 位于越南海防市一家从事注塑、金属冲压和压铸的港资企业向香港贸发局经贸研究表示,在越南开设制造工厂,目的是要跟随属于外资的下游客户前往越南投资,希望可以缩短向下游客户供应产品的交货期,同时享受越南提供的税务优惠。 但这家港资企业也表示,必须克服在越南从事生产的若干挑战。最值得注意的是,当地大部分工人未曾受过训练,生产力较华南地区的工人为低。虽然越南劳动力成本较低,但从生产力的角度来看,越南和中国的劳动力成本差异实际并不显著。此外,为了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该公司计划提高工厂自动化能力,借此减省工人。因此,在进行投资考量时,劳动力成本将变得不那麽重要。 不过,越南缺乏精密模具制造和工程支援等辅助产业,而且缺少技术员和工程师供应,使得该香港公司难以在越南投资自行开展模具和工具制造业务,并且须向中国内地寻求各类支援服务和物料供应。一方面,他们须协调内部工程人员以及电脑数控机床等设施,在华南制造模具和生产工具,然后运往越南用于加工生产。此外,由于塑料和金属原材料主要来自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该公司必须使用高效物流服务,将各类物料运送至越南。所以该公司实际上须借助中国各类支援服务,才得以跟随下游客户在越南投资。 |
政策风险
LJIP及越南有关部门指出,越南在引进外来投资取态方面,继续欢迎中国内地企业,但在部分环节难免受到国际政治及一些反华情绪影响,所以内地投资者须确保其营运能符合越南当地的法律法规要求,同时符合当地国情,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问题。
其中必须注意的是,相对欧、美等先进国家,越南仍未完全具备与国际接轨的法律制度,对外来投资的法律法规可能仍未臻完善,相关政府部门亦未必具有管理较为复杂的外来投资经验,虽然这不一定影响对投资项目的审批进程,但却有可能在落实投资后,若有关项目出现不符合当地情况,或对一些行业、环节造成影响等,政府才对有关投资添加限制,甚至要求重新谈判,可能会使投资者大失预算,直接影响整个项目的可持续发展。
例如在环保方面,越南市民越来越关注工业污染问题,政府亦强调在招商引资以外须要兼顾环境保护,而污染问题在农村地区尤为敏感,有关示威活动时有所闻。事实上,越南近年颁布不少国家排放标准,以限制各经济体的污染物排放;越南新的「环境保护法」自2014年生效后,不少工业项目需要进行环境影响评估,在经济区、工业园区等开展的活动必须符合相关的环境和排放标准。而LJIP亦表明入园企业必须遵守有关环保规定,严格杜绝偷排、乱丢废物行为。[5]
企业在策划有关投资时,除了要通过当局要求的环评和符合排放规定外,亦须了解投资地的具体环境情况,并顾及附近居民的感受,在有需要时主动向当地有关政府部门、投资伙伴等提供符合国际环境标准的意见,以便双方能在规划前期便能全盘审视整个项目的环境需要,磋商能达致双赢的投资计划,而不是单单符合法律的最低要求;加上内地企业在环保方面相对缺乏正面形象,更须加强在环保方面的尽职调查,同时审视越南的法律法规以及当地的实际情况,以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
投资者亦须注意越南的外商投资政策和经营环境变化,以保证投资项目可持续发展。例如越南在上世纪末开放之初,不断吸纳外商投资在劳动力密集及较低增值的产业,但近年部分外商已开始在越南投资较高技术含量的生产业务,包括源自日本、韩国、台湾等地的跨国企业,虽然有关投资性质大部分仍属出口加工,但越南政府在不同场合已多次表示,希望引导外商投资在较高增值和高技术产业,并且避免吸收过时技术和高污染生产,以促进产业现代化发展。所以投资者可能在规划未来投资时,须考虑有关项目是否配合越南产业在中短期可能出现的变化,以便取得相关政策优惠及其他产业配套支援,而不是单单参照越南目前甚至是过去的对外投资政策而作出决定。
因应越南持续推进各项基础建设,在越南的投资者可参考政府的长远发展蓝图,为他们的发展项目作出较长远的规划,包括各项设施系统与公共基础设施的对接、物流安排、整体供应链规划等。例如,因应上述「胡志明市-中良高速公路」的开通,LJIP正积极提升园区的内部道路系统,并加快与当地政府谈判,希望促进园区连接高速公路的道路建设,以提升园区整体的运输和物流配送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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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一带一路」的风险管理 中国海外投资活动现已遍及欧、美、亚洲等地区。不过随着投资逐渐向「一带一路」扩展,部分投资地的法律环境有欠完备,「走出去」企业可能会面对更高的投资风险,亟需专业服务的进一步支援。香港孖士打律师行合伙人谭凤筠律师在接受香港贸发局访问时说:「部分『一带一路』国家不是热门的外来投资接收地,而且一些国家仍未具备与国际接轨的法律制度,更欠缺对外来投资的法律法规要求。」 她说:「香港的法律业者可通过广泛的国际网络,充当国际项目牵头人统领不同地区的专业团队,及具备当地经验的相关专家,为内地企业的『一带一路』投资项目进行尽职调查,同时提供度身订造的策略性建议和可行性方案,以切合不同投资地的实际情况。而香港的服务平台拥有广泛优势,例如资金自由流动、简单及低税率制度等,加上高效的营商环境,能便利投资者设立特殊目的公司、重整并购交易架构,以方便日后持有、转移、转让并购目标公司的股权或资产,和对有关项目进行融资和处理跨国税务安排等,可为内地投资者提供一站式专业服务,发掘『一带一路』商机。」 注: (1) 以上是节录自香港贸发局2016年7月发表的研究文章: (2) 孖士打律师行于1863年在香港成立,办事处遍及香港、中国内地、新加坡、泰国和越南等,拥有国际化、多语言的业务团队,其中包括数百名拥有当地和国际司法辖区执业资格的律师。更多有关孖士打律师行之详情,请浏览:www.mayerbrown.com |
投资者若在项目规划初期已全盘考虑有关发展,除可保证项目的竞争力不落后于人,亦可配合当地发展享受越南有关政策优惠、便利,并且避免在落实投资后,再与政府重开谈判而影响投资项目进展。而且,越南仍有不少有关行政和官僚方面的问题尚待解决,若果投资项目缺乏全盘计划并留下灰色地带,在日后与政府谈判时难免受到这些行政问题困扰,对投资者在时间和金钱方面带来影响。当然,越南政府决心消除这些制度问题以提高行政效率,但预计这些问题不会在短期内消失。
香港的专业服务业者可通过他们广泛的国际网络,获取越南资讯及有关投资项目的详细资料,除了审阅投资项目的历史及静态数据,更可为越南的投资项目前景作出专业评估,为有关投资计划提供详尽的优势及弱项分析,以便准确地预测未来的表现、风险,及作出全面的策略性投资建议。在环境保护方面,香港亦拥有丰富国际经验的服务团队,可为内地企业在越南的投资项目提供度身订造的解决方案,切合投资者的需要和符合当地法律规定。
请按此购买这份研究报告。
[1] 更多详情请参阅香港贸发局于2017年3月发表的研究文章:越南建立优惠区抵销投资成本
[2] 「胡志明市-中良高速公路」全长62公里,在2010年通车,主要连接胡志明市、前江省和湄公河三角洲其他地方。
[3] 更多详情请参阅香港贸发局于2017年4月发表的研究文章:越南年轻的劳动力衍生殷切的生产服务需求
[4] 资料来源:“Vietnam’s Master Plan on Supporting Industry Development to 2020, Vision to 2030”
[5] 更多详情请参阅香港贸发局于2017年4月发表的研究文章:越南对环境服务需求日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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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中国现正推动「一带一路」发展,即「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对外发展战略。2015年3月,中国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文件(「愿景与行动」),倡议加快「一带一路」建设,以便推动沿綫各国实现经济政策协调,促进经济要素有序自由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和市场深度融合,共同打造开放、包容、均衡、普惠的区域经济合作架构。
「愿景与行动」特别表明,投资贸易合作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点内容之一,希望与亚洲、欧洲、非洲等沿綫国家着力研究解决投资贸易便利化问题,以消除投资和贸易壁垒,构建区域内和各国良好的营商环境,包括加强双边投资保护协定、磋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以便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拓展相互投资领域;同时要优化产业链分工布局,推动上下游产业链和关联产业协同发展,用以提升区域产业配套能力和综合竞争力,包括鼓励合作建设境外经贸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等各类产业园区,希望与「一带一路」国家携手促进产业集群发展。
境外经济贸易合作区发展概况
中国的境外经贸合作区建设始于2006年,主要是由中国商务部牵头,与政治稳定且与中国关系较好的国家政府达成共识,然后以国内审批通过的企业为建设经营主体,由该企业与国外政府协议和签约,在有关国家投资建设、或与所在国企业共同投资建设基础设施完善、主导产业明确、公共服务功能健全的产业园区,再由该企业开展对外招商,吸引国内、所在国和其他外国相关企业入区投资发展,形成产业集群,并建立相对完善的产业链,这种发展模式相当于中国企业以集群、抱团方式,集体对外进行直接投资和经贸合作。
为进一步创新和推动境外经济贸易合作区发展,完善建设境外经济贸易合作区的服务工作,2013年商务部、财政部联合制订了《境外经济贸易合作区确认考核和年度考核管理办法》。有关《管理办法》的合作区是指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不含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注册、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中资控股企业(以下称实施企业),通过在境外设立的中资控股的独立法人机构(以下称建区企业),投资建设的基础设施完备、主导产业明确、具有集聚和辐射效应的产业园区。
申请确认考核的合作区应有利于中国优势产业「走出去」,优化国内产业结构;有利于利用资源,提高资源配置能力;有利于建立商贸物流网络,拓展贸易发展空间;有利于开展技术合作,提升技术创新水平;有利于促进所在国的经济社会发展,与外国伙伴实现互利共赢等。
根据《管理办法》通过确认考核或年度考核的合作区,可申请中央财政专项资金资助,包括相关金融机构对符合国家政策规定和贷款条件的建区和入区企业,积极提供必要的授信支持和配套金融服务。
据2013年《商务部、国家开发银行关于支持境外经济贸易合作区建设发展有关问题的通知》,商务部和国家开发银行共同建立合作区项目协调和信息共享等联合工作机制,为符合条件的合作区实施企业、入区企业提供投融资等方面的政策支持,具体措施包括国家开发银行根据国家对外发展战略的需要,支持国内产业集群「走出去」,为合作区建设提供投融资等服务,同时积极探讨依托境外金融机构信用、项目自身及其他资产抵质押、土地出让应收账款质押等模式,为合作区实施企业提供融资支持,和通过与东道国有实力的金融机构合作,以转贷款、银团贷款等方式,为入园企业提供融资服务。
境外经贸合作区目前已成为中国企业「走出去」的重要形式之一,是中国企业对外投资合作的重要载体和平台。中国商务部数字显示,截至2016年底,中国企业已在36个国家建设合作区77个,累计投资241.9亿美元,入区企业1,522家,总产值702.8亿美元。
中国境外经贸合作区建设在「一带一路」国家的成效尤其显着。「一带一路」沿綫国家大多处于工业化发展初期,具良好市场发展潜力,和强烈吸引外商投资意愿。中国现时在20个「一带一路」国家正在建设56个合作区,占所有在建的境外合作区总数72.7%,累计投资185.5亿美元,入区企业1,082家,总产值506.9亿美元,为当地创造就业职位约18万个,促进合作区所在国的工业化和相关产业发展,特别是轻纺、家电、钢铁、建材、化工、汽车、机械、矿产品等重点产业发展和升级。[1]
亚洲经济贸易合作区个案
中国在「一带一路」的合作区遍及欧洲、亚洲和非洲等地,不同地点合作区在资源、市场、交通运输、基建等方面各具优势。当中亚洲地区更是中国开展「一带一路」经贸合作重点地区之一。顺应大部分亚洲国家,特别是东南亚国家,近年积极以工业园等经济特区模式吸引投资,推动经济发展和创造就业,中国更可把经济贸易合作建设作为重要推动力,加强与东南亚地区合作,构建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
对中国内地和香港的中小型企业而言,他们似乎也较乐意聚焦东南亚地区的发展机会。无论是前往东南亚直接投资设厂从事加工贸易、与当地伙伴开展产能合作,或发掘当地的工业物料和消费市场等,均受到中小企业青睐。事实上,东南亚国家近年工业生产迅速扩张,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增加,已逐渐与中国建立紧密的供应链关系。
根据香港贸发局研究部2016年中在华南地区进行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大部分受访的内地企业(83%)表示希望前往包括东盟国家在内的东南亚地区,发掘「一带一路」商机,其次是前往南亚(27%)、中欧及东欧(24%)等地。他们希望增加销售各类产品往「一带一路」市场(88%),部分企业则希望前往当地投资设厂生产(36%),或在当地采购各类消费品/食品或原材料等(35%)。
中国目前在东盟投资并通过考核的合作区包括:(1)中国印度尼西亚聚龙农业产业合作区;(2)老挝万象赛色塔综合开发区;(3)柬埔寨经济特区;(4)泰中罗勇工业园;和(5)越南龙江工业园。另外,由中国和马来西亚两国政府共同开创的「两国双园」国际产能合作新模式,分别在马来西亚关丹和中国广西钦州建立两个产业园区,有望成为中国政府推进「一带一路」发展战略的先行探索和实践的经济合作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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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资料来源:中国商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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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中华总商会月刊《商荟》
“一带一路”促进沿线国家的基建联系、贸易与产业、金融整合等不同领域的合作,对专业服务需求十分殷切,香港专业服务享誉国际,如何从“一带一路”商机中分一杯羹。
李芝兰:香港专业建构中国软实力
“在增强国家硬实力的同时注重提升国家软实力,不断增强发展整体性。”国家主席习近平近年多番强调国家的综合实力,提醒国民综合实力由硬实力和软实力共同结合,两者同样重要。“一带一路”是目前中国最宏大的策略,在这个框架下,中国必须继续建构自身软实力,促进和沿线国家的合作,巩固各方的互利关系。
香港城市大学公共及政策学系教授李芝兰曾撰文分析香港于“一带一路”国策下的定位,倡议香港以其专业服务优势为国家软实力贡献。最近,她与其研究团队获得香港特区政府中央政策组策略性公共政策研究资助计划拨款,研究有关香港专业服务业在“一带一路”的角色及其可持续发展,并组建跨学科应用研究平台“香港持续发展研究枢纽”,连结大学与社会业界。
软硬实力兼备:可亲的狮子
探讨香港与国家软实力的关系之前,先要理解何谓软实力。李芝兰解释,软实力一向是比较倾向学术性质的概念,公众必须清楚了解其含义,才有利日后讨论。“所谓软实力,就是一种相对于硬实力的概念。何谓硬实力?古时代,各势力利益矛盾,又或理念不合,通常以武力解决问题,强者胜,弱者败;现代社会不会老是打仗,改用经济制裁,某弱国不听话,某强国就不跟她做生意,弱国唯有就范。”简言之,硬实力就是军事力量、经济力量。以军事力量、经济力量等强硬手段逼使别人,虽然时有效用,但总归难以收服人心。李芝兰说:“软实力刚好相反,不是武力,不是财力,而是吸引力。以交友比喻,怯于你武力而交往的说不上朋友,受你财力引诱的也说不上朋友,唯有真心喜欢和你相处,被你魅力吸引的才是朋友。”从国际政治层面看,中国培养软实力的结果,就是建构出受别国欣赏的文化内涵和形象,从而提升地区内的影响力。
2014年3月,习近平到访法国,提起“拿破仑的名言”:“中国是一头沉睡的狮子,当这头睡狮醒来时,世界都会为之发抖。中国这头狮子已经醒了,但这是一只和平的、可亲的、文明的狮子。”李芝兰认为,中国如要透过“一带一路”向世界宣扬“可亲、可喜、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程序理性相当重要。当中国与别国出现矛盾时,只要坚守程序公义,理性处理冲突,自然得人敬重,而香港则可于此方面尽一分力。
德勤2016年全球软实力报告指出,香港的软实力位列亚洲城市第一位。香港的人才来自世界各地,77万人从事知识型产业,分别来自39个不同地区,全球与香港有直接联系的院校和企业高达3,491间,有业务往来的国家达79个,任何企业来香港都可以轻易找到对应的协作伙伴。
促成“一带一路”项目在港签订合约
“我们可以想像,未来'一带一路'商业项目、大型基建项目会愈来愈多。这些项目可于香港完成合约签订,在香港法律体系的框架下,处理日后的法律问题。”李芝兰补充,香港法律制度声誉良好,闻名海外。国际市场信任香港法律专业,愿意把项目托付我们负责,此为香港的软实力。一直以来,香港担当着中国对世界的视窗。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吸引外资流进中国,近十年更积极推动中国企业“走出去”,“这是香港长久以来的角色,我们此方面的基础很强,日后亦需做得更好。”
李芝兰表示,软实力作为一个经济体的吸引力,通常来自国家自身的文化魅力。国与国之间交流,如何在外交沟通、贸易往来上展现文化魅力,则是一种艺术,个中要求比一般生意复杂得多。但她认为香港已具备相当浓厚的文化氛围,加上专业服务素质优秀,有条件发展成为“一带一路”软实力枢纽。“举例说,某个项目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了,某地段将会发展新基建,当地的邻里关系会受影响。从前,政府和商人可能不太理会这些,但现在我们要体现文化魅力,就总不能忽视邻里关系等种种细节。香港的社区关系管理经验丰富,拥有充足人才,可以从中帮忙协商。”她继续说明,香港的社工相当专业,过往中国的社会工作发展都是参考香港,证明香港在这些专业范畴的领先地位。
李芝兰亦指出,所有项目都会涉及风险,刚才提到的例子就属于社区风险,若不谨慎处理,可以引起民怨,甚或激发示威。其它风险例如商业风险、管理风险、主权风险等都需注意。她指出,处理风险的最佳方法是避免风险发生。“对比中国,香港的仲裁与和解更为专业,这方面的技术需要进一步加强,未来可以藉此规避很多'一带一路'项目的风险。”
“一带一路”的国际法框架
各国的法律基础不尽相同,企业开拓海外市场时,由于两地法律见解差异而失利的事件时有发生。中国也不例外,苹果公司、New Balance、著名篮球前运动员米高佐敦都曾先后就商业法律问题与中国的企业和局方争议。李芝兰指出,“一带一路”将启动多个项目,涉及金额无可估量,因此需要事先解决法律差异所带来的潜在问题。事实上,国际上一直有人推动发展一套模范商业法,当两国商业法出现矛盾时,双方可以参照这套模范再作判断,有利达成协议。“联合国也有推动相关工作,模范商业法的作用在于harmonisation(促进协调),减轻由于两国商业法的矛盾所产生的冲突。”
李芝兰强调,中国如要建立适应“一带一路”的国际法框架,需预先考虑各种商业交易的风险。“在'一带一路'的大格局下,我们可以预见一些超大型项目,它们的合约方不会是企业,而是政府。过往曾经发生过一种意外:由于某国政府换届,新政府不跟从前任政府路线,故前任政府所签订的合约都失效。这种主权风险便是建立国际法框架时必须考虑。”她认为,香港是健全的法律中心,应该更积极参与这方面的“一带一路”事务。香港可先在研究方面着手,预先衡量沿线各国风险,避开风险高的时间与地方。
迎合“一带一路”的发展大潮流,香港的专业服务大派用场。李芝兰强调,香港专业服务将为面向世界的“中国品牌”锦上添花,增加其抵御风险的能力,同时令香港的国际声誉更上层楼,更能体现出“一国两制”的独有优势。
刘炳章:专业界别在“一带一路”大有作为
谈到“一带一路”如何为香港专业服务带来机遇,相信不少人业界中人亦感知易行难。香港专业联盟主席刘炳章走访“一带一路”沿线多个国家,切切实实在当地考察,目的是探讨香港专业界如何透过“一带一路”开拓发展。
港专业服务补“一带一路”所缺
英国脱欧、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保护主义及民粹主义抬头等,在如此复杂多变的世界局势下,刘炳章指出,中国不可再一味跟随欧美国家的脚步走,也要创造出自己的游戏规则。亚投行、丝路基金、中国与东盟十国的自由贸易协议等应运而生,渐渐拓展一条新路线,“一带一路”战略就是在此背景下提倡。
“'一带一路'覆盖全球四成人口,目前这些国家合计的GDP不高,意味潜力相当巨大,香港正好从中寻找商机。”刘炳章作为“老香港”,坦言香港优势众多,“香港早已发展成为国际自由港是为先发优势;'一国两制'是为社会体制优势;香港是海上丝路的起点是为地域优势;资讯流通、人才库、完善法制和业务道德亦给予别人信心。”他强调,香港服务相当专业,能够提供顶级的专业服务,恰恰这是“一带一路”国家所缺乏,特别是金融服务方面,香港可以弥补不足。
紧随国企开拓商机
早前刘炳章曾与时任财政司司长曾俊华前往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阿斯塔纳等地交流,又与时任发展局局长陈茂波考察缅甸、宁夏自治区的银川,今年2月到访印尼、柬埔寨,足迹布满“一带一路”国家,对于选择往哪个国家发展或有何注意事项,亦有一番见地。
香港专业服务界开拓“一带一路”市场有何窍门,刘炳章回应道:“国企、央企。”他指出,基本上香港的专业人士参与国企、央企的项目,都可以在极低风险的情况下提供服务及收取费用。同时切忌“大贪”,每个国家都涉足,应集中一些具潜力的市场。“不要打算赚取当地企业的费用,而是赚国企、央企的费用,如此成功机会高、现金量风险低。简单来说,赚取美金或人民币,不赚当地货币,避免货币贬值的风险。”
同时,刘炳章鼓励香港专业服务界善用已有的人脉关系,“一带一路”国家当中有不少同乡会、工商社团的组织,如能加以运用,必可早着先机。“记得数年前时任政务司司长林郑月娥到访马来西亚,期间与居住当地的港人见面,发现当中大部分是工程师,可见香港输出专业人才之多。”
商机固然吸引,但刘炳章亦提醒,要到“一带一路”发展必须克服一连串问题,应及早了解及作准备。“首要问题是文化差异,不少中亚国家如哈萨克斯坦属回教国家,禁忌繁多,初到者要小心注意;其次是市场风险,如早前缅甸政府更替后便否决原已落实的水库计划;客户风险,如当地没有设立保贷保险局这类机构,万一遇上有问题客户亦毫无保障,还有就是货币风险、市场讯息风险等。”
尽管如此,但机遇往往是风险的双生儿,刘炳章仍然鼓励香港专业服务界及早到当地发展。早前他到匈牙利、波兰、德国等欧洲国家考察,发现不少内地企业已进驻其中,由最初每年赚300、400万美元,至现时十倍增长以千万计,这些国家与中国关系良好,香港企业可趁势加入其中,提供专业服务。
参考经验 早着先机
去年哈萨克斯坦之行,刘炳章得悉当地拟兴建一条长达65公里的轻轨,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借贷18亿美元,西班牙公司提供车卡,中国交通建设、中国铁建等亦已就位,万事俱备,只欠管理配合,最终他们找来港铁输出管理专才。“毕竟港铁在斯德哥尔摩、伦敦、悉尼、墨尔本输出营运铁路的服务,经验、水平俱备。这个例子说明,香港输出专业服务是大有可为。”
近年港铁业务遍及北京、天津、深圳等内地城市,香港机管局亦有份兴建珠海机场及虹桥机场,可见香港的专业界别遍布世界,有先例可循,为进军“一带一路”市场累积经验。
刘炳章引述,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去年5月在香港“一带一路”高峰论坛上提及,尼泊尔和柬埔寨的两个基建项目均引入香港顾问谘询公司承担项目监理任务,其后尼泊尔发生大地震,大量建筑物倒塌,由香港公司监理的项目却基本完好无缺,充分体现香港专业服务的优良品质,足证香港专业服务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是大有可为。
政府宜担当主导角色
刘炳章坦言,政府奉行一贯小政府、大市场的原则,忧虑支援个别行业却被其它行业诟病,极其量协助构建平台,让企业自由交流。然而,他认为此举在当前环境下并不足够,期望政府多为业界充当游说、联系的角色,遇上规模宏大的商业计划,或需透过政府对政府的洽商方可完成。业界努力之余,刘炳章期望政府能够改变思维,多走几步,主动协助业界“找生意、寻出路”。
原文刊载于香港中华总商会月刊《商荟》2017年3月号,请按此阅览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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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国家波兰期望恢复向中国内地出口家禽,并在「一带一路」上扮演重要角色。

波兰的家禽生产商期望于本月底前,恢复出口家禽到中国。鉴于波兰西部及南部的农场爆发禽流感疫症,中国于去年12月禁止从波兰进口家禽。
技术上,在最后一宗禽流感通报个案发生之后3个月,波兰才可以恢复出口家禽到中国。自今年3月15日以来,波兰未再出现禽流感个案。
5月初,波兰国家家禽协会(National Poultry Council)数名代表与中国多家大型家禽分销商曾在香港开会,商讨恢复对中国出口家禽的事宜。
近期,波兰的家禽产量增加,促使该国物色新的出口目的地,而中国是最兴旺的国际家禽市场之一。整体而言,由于某些家禽产品仅在中国大有市场,在其他市场根本没有销路,尤其是鸡脚,因此,波兰特别重视对中国的家禽出口业务。
根据波兰国家家禽协会,若果可以恢复对中国出口家禽,到2020年,波兰与中国的家禽贸易额将超过5.60亿美元。在中国颁发禁令前,波兰对中国的家禽出口额每年约8,400万美元。
波兰国家家禽协会指出,波兰是新兴的欧盟主要家禽生产枢纽之一。目前,该国的家禽年产量约250万吨,当中40%用作出口。在出口家禽中,约80%是出口到欧盟其他成员国。
另一方面,波兰对中国的「一带一路」寄予厚望,期望可以积极参与其中,特别是筹备中的波兰中央机场项目。波兰希望项目可以成为加强中欧贸易联系的重点工程。
除了航空货运交通外,波兰中央机场项目亦包括兴建多条快速铁路、综合运输走廊、专属经济区以及为区内的能源基建进行全面升级。波兰中央机场项目的潜在效益对推动「一带一路」大有帮助。为求该项目得以落实,预料波兰将向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寻求资金援助。
目前,波兰有意成为中国通往欧洲的大门,积极发展与中国的贸易关系,尤其是具投资价值的范畴,包括游艇及名牌家具,并物色双方共同得益的投资机遇,如环保技术、医疗和采矿设备、化妆品以及信息科技领域。
华沙顾问办事处 Anna Dowgia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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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对外经济活动不断增加,现已成为世界的主要贸易国和主要对外投资来源地之一。特别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下,中国企业加紧「走出去」前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贸易及投资活动,直接刺激对各项专业服务需求,以支援他们日益增加的国际业务。
中国沿海地区一向是对外经济合作的主要地点,包括毗邻香港的珠三角,以及长三角地区。事实上,上海及附近地区企业,正日益前往「一带一路」寻找有关机遇,以刺激业务的进一步发展。
为了解有关发展情况,香港贸发局于2017年第一季,在上海及江苏省等长三角地区进行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大部分受访的内地企业(84%)会在未来1至3年考虑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掘商机;当中,最多企业(46%)表示香港是内地以外寻找专业服务以发掘有关商机的地点。这与香港贸发局去年在华南地区进行同类型调查结果相若。[1]
受访企业感兴趣的「一带一路」地点,主要是东南亚地区(62%),其次是南亚(32%)和中欧/东欧(28%)等。而最多企业(58%)希望增加销售工业产品、相关的服务和技术往「一带一路」市场,32%则考虑前往「一带一路」投资设厂生产。
毋庸置疑,香港是内地企业「走出去」投资海外的首选平台,本港服务业者多年来已为不少内地企业,处理在香港和海外市场的贸易及投资业务。随着内地,包括长三角企业进一步「走出去」发掘「一带一路」商机,势将为香港业者带来更多机遇。(更多有关中国对外投资情况,及香港作为内地企业「走出去」投资海外的首选平台,请参考中国跃居第二大对外投资来源地:首选香港服务平台)


「一带一路」:中国对外贸易及投资热点
中国目前已成为世界主要经济体之一,而中国企业的对外经济活动,亦由贸易逐步扩展至各类型的投资领域。2016年,中国对外贸易达3.69万亿美元,仅次于美国的3.71万亿美元而位居第二[2]。同期,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非金融类)流量达1,700亿美元[3],居世界前列,并且超过同期吸引外资流入金额,现已跻身成为净资本输出地之一。

特别在「一带一路」的倡议和发展战略下,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和投资活动将持续增长。中国商务部数字显示, 2016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总额为6.3万亿元人民币(折合几达1万亿美元),增长0.6%,约占中国同期对外贸易总额26%;此外,中国 企业共对「一带一路」沿线53个国家进行了非金融类直接投资145.3亿美元,占同期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总额8.5%,主要流向新加坡、印尼、印度、泰 国、马来西亚等国家和地区。</p>
在中国加紧推进「一带一路」发展战略,鼓励企业前往相关国家和地区进行各种贸易及投资活动等情况下,「一带一路」已成为中国企业「走出去」进行各种 经济活动的重要推动力。香港一向是中国内地企业「走出去」的首选服务平台[4],可以预期,「一带一路」的发展将进一步刺激内地企业对香港各类支援服务的 需求。
香港贸发局联同上海市商务委员会,于2017年第一季分别在上海及江苏省等长三角地区进行问卷调查,目的是了解位于长三角的内地企业在经营上面对的挑战、转型升级的经营及投资策略,以及「走出去」发掘「一带一路」商机的意向,和他们对有关专业服务的需求。
这是香港贸发局继2016年在华南地区进行同类型研究项目后展开的另一次调查。[5]是次调查成功收回163份问卷,当中148份是由内地企业填写的有效问卷,他们主要从事服务业、制造业及贸易等。以下是该148家内地企业对「走出去」发掘「一带一路」商机的意见。

企业面临各种挑战
差不多所有受访企业(99%)表示在过去一年,在经营业务方面受到各种挑战。他们主要受到人民币汇率波动带来的困扰(41%),以及劳工、土地及/或其他生产成本上升的影响(39%),其他挑战则包括国际市场竞争激烈(28%),融资困难(26%)和海外市场疲弱、订单不足 (24%)等。

为应对各种挑战,超过95%企业表示在未来1至3年会考虑/或已经在业务、经营策略方面作出调整及投资。他们的首要策略,是加紧开发海外市场,合共占所有受访企业74%,包括50%受访企业表示会更多开发海外新兴市场,而48%则开发海外成熟市场。此外, 37%表示会开发/加强自有品牌业务,另有37%会增强产品设计及技术研发(R&D)能力。

聚焦东南亚的「一带一路」发展机遇
在中国推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下,84%受访企业表示会在未来1至3年考虑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掘商机。
表示会考虑发掘「一带一路」商机的企业当中,最多企业(58%)希望增加销售工业产品、相关的服务和技术往「一带一路」市场,而32%企业选择前往「一带一路」投资设厂生产,及往当地采购各类消费品/食品供内地销售、采购原材料供内地生产用(18%)。另有9%希望在「一带一路」国家设立中转仓库以加强国际物流效率。
受访企业感兴趣发掘上述「一带一路」商机的地点,则较多选择包括东盟国家的东南亚地区,占会考虑发掘「一带一路」商机企业62%,而较少企业拣选其他地区,例如南亚(32%)、中欧及东欧(28%)、中东及非洲(27%)、中亚及西亚(19%)等。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上述结果中,各项企业选择的占比与去年华南地区调查结果略有不同,但两地企业对感兴趣的「一带一路」商机及地点的优先次序相若,显示内地企业对发掘有关商机的取向颇为一致。

华南与长三角地区调查结果比较
| 感兴趣的商机 | 华南地区调查 | 长三角地区调查 |
| 销售产品 | 88% | 58% |
| 投资设厂 | 36% | 32% |
| 采购 | 35% | 18% |
| 设立中转仓库 | 22% | 9% |
| 感兴趣的商机 | 华南地区调查 | 长三角地区调查 |
| 东南亚 | 83% | 62% |
| 南亚 | 27% | 32% |
| 中欧及东欧 | 24% | 28% |
| 中东及非洲 | 23% | 27% |
| 中亚及西亚 | 20% | 19% |
资料来源:香港贸发局调查
寻求服务支援
表示会考虑发掘「一带一路」商机的企业当中,51%表示希望参加与海外、「一带一路」市场对接的市场推广活动,而50%表示需要获得包括银行、融资、项目估值等相关的金融服务;此外,45%希望寻找法律、会计等专业服务,及40%需要商业顾问服务供了解海外、「一带一路」国家投资环境。

在内地及香港寻求服务支援
为寻求上述的专业服务发掘「一带一路」商机,55%会考虑发掘「一带一路」商机的企业表示,会首先在内地寻找有关服务支援。除此以外,不少企业表示会同时前往境外寻求各种专业服务,而香港是最多企业表示最有兴趣前往的地点,占会考虑发掘「一带一路」商机企业的46%,这与香港贸发局去年在华南地区进行同类型调查结果相若。其他最有兴趣前往的地点包括美国(34%)、德国(27%)及新加坡(23%)等。

香港贸发局研究部得到上海市商务委员会协助进行是项问卷调查,特此鸣谢。
[1] 有关华南地区调查,请参阅:中国企业发掘「一带一路」商机:华南地区问卷调查结果
[2] 资料来源:中国海关;世界贸易组织
[3] 资料来源:中国商务部
[4] 有关香港是中国内地企业「走出去」的首选服务平台,请参阅:广东企业「走出去」:香港服务业的商机、江苏/长三角企业「走出去」:香港服务业的商机、环渤海企业投资海外的服务需求及中国「走出去」拓展「一带一路」机遇:西部企业的服务需求
[5] 请参阅:中国企业发掘「一带一路」商机:华南地区问卷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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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的边境线长达1,020公里,有3个地级市与越南接壤。广西正在推进的「四沿联动」便包括「沿边」发展。除了边境贸易占重要位置,广西正推进跨境经济合作,打造新的沿边开放开发。跨境经济合作区、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等沿边平台将逐渐成为广西与东盟开放合作的重要平台。广西计划依托沿边口岸发展边境加工业,推动边境贸易由「穿岸而过」转为「落地加工」,并加强贸易集散功能。
广西边境贸易占重要地位
东盟是广西的主要贸易伙伴,连续16年为广西最大贸易伙伴。2016年,东盟占广西进出口贸易总额的65%,由于地理上广西与越南接壤,因此越南在2016年占广西贸易总额便达到60%。广西主要出口商品包括机电产品、纺织品、服装、农产品、陶瓷产品、蔬菜和鞋等;主要进口商品包括农产品、机电产品、水果、粮食、饲料和煤等。
广西现有边境口岸12个,另外还有26个边民互市贸易点。广西的边境小额贸易 [1] 十分蓬勃,占广西2014年贸易总额高达34%,虽然在2016年回落至25%。边境小额贸易主要与越南进行,占广西对越贸易超过50%。在边境小额贸易的总额中,超过90%是广西出口。

广西边境贸易总额在全国各边境省区排第一,边境小额贸易出口主要以机电产品和纺织品为主,约占边境小额贸易出口70%,当中包括摩托车、汽车零件、小五金、男女成衣等。进口则以农产品和矿产品为主,约占进口边境小额贸易80%,主要包括无烟煤、钛、铁、锌、铝等矿砂、热带水果、红木及木制品等。东兴口岸是全国出入境人员最多的边境口岸,通过这些口岸国内不少产品出口到东盟国家,越南产品也进入中国。友谊关口岸成为红木产品集散地,东兴口岸成为海产品加工集散地,水口则是越南及东盟坚果进口主要口岸。
发展沿边贸易及加工业
2016年中国国务院发布《关于支援沿边重点地区开发开放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支持发展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沿边国家级口岸、边境城市、边境经济合作区和跨境经济合作区等沿边重点地区,并提到这些地区正在成为中国实施「一带一路」战略的先行部队。事实上,早于上述意见的发布,广西近年已开始推进一些沿边的开发政策。
2013年中越签署《关于建设跨境合作区的谅解备忘录》,首批三个中越跨境合作区,一个在云南的中越河口-老街,另外两个均在广西,包括中越东兴-芒街及凭祥-同登。据悉,《中越跨境经济合作区共同总体方案》中方草案已提交越方,越南也拟定了自己的草案,下一步将共同研究双方草案,合并为联合共同总体方案。
广西致力以沿边经济带为重点,推动沿边产业合作和跨境互联互通。边境经济合作区、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等沿边平台将逐渐成为广西与东盟开放合作的重要载体。广西正依托沿边口岸发展边境加工业,推动边境贸易由「穿岸而过」转为「落地加工」模式。加快推进中越东兴-芒街、凭祥-同登等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允许东兴、凭祥等边境地区扩大跨境劳务合作试点,方便边境加工业能利用越南劳动力。
边境贸易已成为越、柬、缅、泰等国的中小商家参与中国-东盟商品贸易的主要方式,部份越南过来的产品是来自其他地区;另一方面也吸引内地不同省区货源通过广西边境贸易出口到越南或转口到其他东盟国家。广西估计有80%的进口边贸是转销到内地其他地区,因此除了边境加工业,广西也计划打造更大的市场集散功能,现时凭祥正计划拓展水果专业集散市场。
开发开放试验区推动沿边地区发展
在广西的沿边地区,便先后经国务院批准成立了两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一个是2014年正式成立的「东兴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另一个是刚于2016年8月批准的「凭祥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

刚批准的「凭祥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规划范围是以凭祥市为核心,规划国际经贸商务区、投资合作开发区、重点边境经济区、文化旅游合作区、现代农业合作区、边境村镇建设先行区六大功能区,规划面积2,028平方公里。
「东兴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包括东兴市、港口区等,面积1,226平方公里。防城港市所辖的东兴市与越南的芒街市仅一河之隔,东兴口岸人流每天约2至3万人次进出,2016年达715万人次。东兴将利用东兴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以及位于试验区内的东兴中越跨境经济合作区,再加上沿边金融改革试验区等几个平台,推动发展6大跨境产业:跨境贸易、跨境旅游、跨境加工、跨境电商、跨境金融、跨境物流,主要面向越南。跨境贸易以边民互市为主,加工主要发展海产品、红木深加工(现在东兴已有4个红木市场)、农副产品等,并形成相关产品的集散中心。跨境电商则希望发展「边贸+电商」,特别是农副产品。
「东兴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在政策上主要特点是在于容许「先行先试」,试验区可以探索不同的政策创新,包括开放合作方式,金融及财税管理方式等方面,在新的开放合作改革政策上,例如通关便利化、两国一检、跨境劳务等,都是试验区探索的具体领域。
「东兴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其中重点工作便是「中越跨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是在中越两国东兴边境北仑河两岸,东兴方面规划了1个10平方公里的核心区,越南方面园区有13.5平方公里,中越两方通过一座桥来连接。合作区以前店后厂、两国一区、境内关外、封关运作等模式运作,「一线放开、二线管住」,在区内双方人员、货物、车辆自由流动,可说是一个跨国封闭式的自由贸易区。


合作区内中方的基础设施已基本完成,中越两方通过一座桥来连接,亦已基本完工。但正式封关运作日期仍未确定。合作区内中方部分分3个片区开发,第1个2.06平方公里(金融、商贸、旅游区),第2片区是加工贸易 (5平方公里,有成衣、农副产品产业区),第3片区是物流仓储。第1片区的建筑已封顶,当中会有一条东盟风情街,预计旅客持身份证便可进入,每人每日携带物品免税额为8,000元人民币。
加工贸易区已建有标准厂房2幢,并已有一家组装手机厂进驻,准备把成品出口到越南,或可利用越南的原材料加工出口到内地,预计2017年下半年将有9幢标准厂房完工,共提供6万多平方米用地。当地更可利用越南劳工,下一步将对跨境用工规范化和规模化,并将会建立劳务管理中心。至于越方的建设进度,据悉规划设计图亦已完成。东兴方面的核心区以外,还有多个配套园区,包括有工业园区,如江平工业园区现在已有100多家企业,物流园区和边贸中心。
从发展方向而言,跨境经济合作区与配套区可以提升东兴的商贸功能,包括对外贸易、商品展示销售、仓储运输和旅游等商业服务,成为中国面向越南,集加工制造、采购/中转运输等功能的综合型贸易中心。这些商贸功能的发展,值得有意利用沿边地区政策发掘东盟市场商机的港商留意。
[1] 边境小额贸易是指在广西注册、经政府外经贸/商务部门批准、拥有边境小额贸易经营资质的企业,与广西毗邻国家,即与广西边境接壤国家的企业或其他贸易机构,通过指定的各陆地边境口岸开展的进出口贸易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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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凭藉低廉的劳动力成本、不断改善的基础设施和税收优惠,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源源流入。越南近年日益注重吸引较高增值产业的投资,希望引导新投资者不仅注意该国的劳动力成本优势,并且更多从事较先进的生产业务。可是,不少企业已开始关注越南缺乏工程人才和辅助工业的问题,对他们在当地从事自动化程度更高的业务带来挑战。
为了打破这一僵局,部分包括来自香港的投资者,纷纷借助中国内地的技术支援和其他服务,以及物料供应等,以支持他们的越南业务进一步发展。另一方面,越南目前的基础建设发展方向之一,也是加强与中国供应链的连系,当中包括在接壤中国的越南北部开展的基建项目。在这种情况下,有效的管理和应用高效的物流服务,是海外投资者和其他越南相关企业能够成功协调这类跨境安排,以确保他们在越南的业务能畅顺运作的关键要素。
越南北部基础设施有所改善
越来越多海外投资者开始注意越南北部,而此前他们的焦点一度偏向南部。事实上,截至 2015 年底,包括胡志明市、同奈省和巴地头顿省在内的越南东南部地区占越南外商直接投资累计流入量的 43.5%,至于包括河内、北宁和海防在内的红河三角洲地区,仅占累计总额的 25.6%。不过,由于该国政府加大力度促进北部经济发展,加上越南整体基础设施近年得到显着改善,北部各省市在过去几年所吸纳的外商直接投资逐步递增。
位于北部地区的海防市是吸纳外商直接投资的佼佼者,2016 年所吸纳的外商直接投资占全国第二位,仅次于胡志明市。海防位于河内—海防—下龙经济三角区,拥有北部最大的海港。由于国际航运公司提供的货柜班轮服务越来越多,海防与东盟、美国和欧洲市场之间的海运连系日渐加强。
此外,吉碑国际机场(Cat Bi International Airport)是海防市的主要航空运输枢纽,可与胡志明和岘港等越南其他地区以及亚洲其他国家连通。此外,海防市与越南首都河内之间的高速公路,以及与资源丰富的广宁省首府下龙之间的高速公路均已竣工,亦有利海防市各家企业进行商业和工业活动。海防与越南芒街市和谅山市之间建有高速公路,而该两市分别接壤中国广西省东兴市和凭祥市,亦有助海防进入中国西南部市场并与当地供应链连系。
海防:成本效益
随着基础设施有所改善,海防对各类商业和工业投资项目都大有吸引力。海防市越南新加坡工业园(VSIP Hai Phong Industrial Park)就是其中一个例子,该工业园由新加坡财团和越南国有企业于 2008 年共同建立,园区总面积达 1,600 公顷,其中 500 公顷用于工业发展,其余则留作商业和住宅项目之用。
海防市越南新加坡工业园不仅享有上述交通优势,亦配备电力、供水和光纤通讯服务等可靠的公用设施,而园内的工业项目主要与高增值产业有关,其中包括:
- 电气与电子
- 精密工程
- 药品与保健
- 辅助产业
- 消费品
- 建材和特种材料
- 物流仓储
根据规定,海防市越南新加坡工业园的工业投资可享多项税务优惠,包括企业所得税优惠、出口加工企业免征部分进口税 ,以及在园内工作的人员可获减免个人所得税 。除了这类税收优惠以外,海防和附近地区的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每名工人每月总成本(包括法定保险和供款)最低水平在 200 至 250 美元之间,与中国相比显然处于较低水平。
(注:更多有关劳工成本资料,请参见:越南年轻的劳动力衍生殷切的生产服务需求)
寻求中国的生产支援
海防市越南新加坡工业园表示,园内已有约 35 个工业项目,投资资金来自东盟、日本、韩国、台湾和香港,相关用地占工业区总面积约 70% 左右。该工业园计划吸引更多高端投资,包括与科技产品生产和辅助产业有关的投资项目。当然,这类投资必须符合环保法规的要求,然而,污染工业只要符合排放标准,入园申请亦不会被拒。
工业园内的许多工业项目均与加工生产有关,例如纺织服装制品、电子产品和包装材料。一些投资者也从事半成品制造,主要供应位于海防和越南北部的下游客户作为生产物料之用。然而,这些下游客户的生产业务很大程度上依赖进口工业产品和原材料。例如,一家从事电子产品和办公机械装配生产的外资公司表示,他们目前主要在亚洲其他地区采购具竞争力的优质零部件,以支持设于海防的生产业务。
此外,海防市越南新加坡工业园亦有数家港资公司。一家从事注塑、金属冲压和压铸的港资企业向香港贸发局经贸研究透露,在越南开设制造工厂,目的是要跟随下游客户的足迹。该公司在海防工厂生产的塑料和金属产品,主要供应客户用作在越南加工生产资讯科技和其他电子产品的生产物料。因此,在海防设立工厂有助该香港公司节省物流成本,缩短向下游客户供应产品的交货期,同时享受越南提供的税务优惠。
但这家港资企业也表示,必须克服海防工厂面对的若干挑战。最值得注意的是,当地大部分工人未曾受过训练,生产力较华南地区的工人为低。虽然越南劳动力成本较低,但从生产力的角度来看,越南和中国的劳动力成本差异实际并不显着。此外,为了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该公司计划提高工厂自动化能力,藉此减省工人。因此,在进行投资考量时,劳动力成本将变得不那么重要。
更重要的是,越南缺乏精密模具制造和工程支援等辅助产业。再者,技术员和工程师亦十分稀缺,使得该香港公司难以在海防投资自行开展模具和工具制造业务。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该香港公司须向中国内地寻求各类支援服务和物料供应。一方面,他们须协调内部工程人员以及电脑数控机床等设施,在华南制造模具和生产工具,然后运往海防用于加工生产。此外,由于塑料和金属原材料主要来自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该公司必须使用高效物流服务,将各类物料运送至海防。因此,该公司实际上须借助中国各类支援服务,才得以跟随下游客户在越南投资。
[1] 税务优惠详情请浏览:越南建立优惠区抵销投资成本。
[2] 根据海防市越南新加坡工业园的资料,在廷雨-吉海经济区(包括海防市越南新加坡工业园)工作的所有本土和外籍劳工均享有 50% 的个人所得税减免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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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与越南接壤,处于中国与东南亚陆上联系的关键地理位置。另一方面,广西的北部湾拥有多个港口,广西「十三五」规划除了提出把北部湾建设为区域性国际物流枢纽,还要大力发展制造业供应链物流。当地工业园区也意识到,长远而言,不能单靠优惠政策,除了研发外,还要发展支援配套服务,例如当地检测服务水准、培训人才等,这些发展将带来对物流及专业服务的需求。
广西发展物流服务的潜力
在「一带一路」的推动下,广西正大力加强与内陆及东南亚的交通联系,提升广西港口的处理能力及与腹地的联系,建设南宁成为综合交通枢纽。当中除涉及交通基建外,还需要相关的物流服务。据广西发改委指出,广西 陆上将以南宁区域性综合交通枢纽为核心,向南贯通中南半岛;海上则重点建设北部湾成为区域性航运中心,建设中国东盟港口城市合作网络。据了解,中国东盟港口城市合作网络自2013年建立以来,已新开10条航线。
广西正加快构建覆盖东盟国家港口城市的航线网络。目前广西北部湾港定期集装箱班轮已达35条,与文莱、印尼、马来西亚等东盟国家建立了海上运输联系。据悉,整个北部湾港总体规划现正进行修编,在新的规划中,北部湾港将重新定位,将会具备仓储、多式联运、临港工业、现代物流、航运服务、客运旅游及国际游轮母港等综合功能。当中三个主要港口:防城港、钦州港及北海港有各自分工。防城港以大宗散货为主,并辅助以集装箱的发展;钦州港主要依托保税港区建设国际物流,发展集装箱业务及石油化工海运业务;北海港主要是旅游及配合一些生产业务。为吸引内地货源及鼓励相关经营者,2016年发布了《广西北部湾经济区港口物流发展补助实施细则》,对开办航线、对承揽广西以外海铁联运经北部湾进出口的货运代理,以至对广西的生产企业,利用北部湾进出口的集装箱新增部分也有不同的补助。


在优化的交通联系下,广西积极发展与东盟对接的门户地位功能,包括开拓更多东盟与中国内陆之间的运输管道,以体现广西的门户功能,例如2016年以来,广西与泰国货物运输有所增加,据广西商务厅介绍,2016年1-11月广西与泰国之间进出口额增长32.9%,主要是泰国电子产品从陆路经凭祥进口,再转发往长三角如苏州等地。过去从曼谷运到苏州的货物运输,如走海路约需要14天,如果由陆路经广西则仅需约6天。这些发展反映出广西在「一带一路」的发展下,物流服务潜力仍有待发掘。
提升物流服务并降低物流成本
据广西商务厅及当地业界指出,广西在物流业方面具有一定发展潜力,特别在国际物流、农产品物流和跨境电商等方面。虽然近年发展速度快,但总体市场规模仍然偏小,物流成本也偏高,有估计当地物流成本大概比内地平均成本水平高3至4个百分点。因此广西十分着重降低物流成本和提高物流效率的工作。按照广西有关物流业的「十三五」规划,广西将优化运输结构,鼓励发展集装箱、冷链等专业运输,通过先进信息技术实现物流企业内部管理优化和服务升级,从而降低物流成本。
据悉现时广西有规模的物流企业不多,兼且多数是国有企业背景,所以希望引进更多境外企业,以拉动本地物流服务的发展,达到降低成本及增加效率的目的。广西现时在建的现代物流集聚区便有16个。此外,计划通过整合,推进物流标准化和信息化建设,以提升效率,减少空车率并提高仓储使用率。例如发展货车空车对接的信息平台,提高车辆使用效率等。
冷链物流发展空间大
广西是农业大省,农产品包括水果、蔬菜、水产品等品类。据广西商务厅资料,广西每年外运的水果蔬菜大概有3,000多万吨,特别是在冬春季节当北方蔬菜供应相对较少的时候。除了有不少农产品进出口,内地消费市场对产品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例如广西正打造供应上海绿色果蔬食品基地,当中便涉及现代冷链物流服务,以对接水平越来越高的最终消费市场。
不过现时广西冷链流通的比例相对较低,水果、蔬菜、水产的冷链流通比例估计约为25.4%、14.3%及64.3%,而损耗比例,水果约为20%,蔬菜12%,水产15%,比全国平均为高。从此推断,广西对冷链物流的服务需求潜力不容忽视。除了本地水果,还有东南亚进口水果,每年正规途径从广西口岸入口的便有300多万吨。水产品从广西口岸正规进口约有100多万吨。
冷链物流是广西的短板,当中有结构不平衡的问题,例如冷藏企业都集中在中心城市,产地反而较少。此外,服务也比较单一,主要只是提供仓储,产业链的上下游没有整合,也欠缺先进资讯平台系统。广西现正编制高水准的发展规划,准备提出扶持冷链物流的优惠政策,引进企业,建立公共信息服务平台,让上下游更好地连接起来。
广西下一步计划建设水果蔬菜双向的市场建设。现时这些产品都是经过广西,形成一个「通道」经济现象,水果等产物大多由东盟经广西直接运到广东作为集散或分包/加工地。因此,广西希望发展当地成为集散和内外贸市场,进而发展相关的加工或分包等产业链条。
对生产型服务业的需求上升
除了物流服务,广西近年的工业结构也逐步向高增值提升,包括加工贸易也向这方面迈进,不断提高加工贸易的附加值。以北海市为例,北海工业园的产业链正向上游伸延,并向研发方向发展,例如北海工业园已配有5家国家级的高新技术企业、8 个省级研发中心和技术中心。长远而言,产业发展不能单靠优惠政策,而需要发展支援配套服务,提升产业服务水准,例如提高当地检测服务水准、标准认证服务、培训人才等。这些发展都显示出广西制造业对促进产业升级转型的支援性生产服务有一定需求。
香港贸发局研究部曾在2016年中国-东盟博览会期间对广西企业进行问卷调查,以了解他们对发掘「一带一路」商机意向 [1],以及他们对各种专业服务的需求。面对市场竞争及各种挑战,大部分企业表示在未来1-3年会考虑/或已经在业务、经营策略方面作出调整及投资。除了表示会更多开发中国内地市场,49.3%表示会加紧开发海外市场,29.4%会增强产品设计及技术研发能力,而28.7%则选择开发/加强自有品牌业务。

不少企业希望获得专业服务支援,50.4%表示需要市场营销策略服务供开发新业务、新市场,27.4%希望寻找产品开发及设计服务,而25.9%则需要品牌设计及推广策略服务,以协助他们发掘「一带一路」商机。为寻求上述专业服务,60%会首先在内地寻找有关服务支援,53.3%表示有兴趣在香港寻求各种专业服务。这次调查反映广西企业对寻找专业服务支援有一定需求,而香港更是他们心目中在内地以外的合作伙伴。

广西企业在业务发展上需要专业服务支援,另一方面,广西的服务外包业务也有一定增长。据广西商务厅资料,2016年服务外包业务便翻了一番。广西南宁是服务外包示范城市,例如有一家法国公司便在南宁开设了一家呼叫中心,服务东盟的客户。事实上,南宁作为外包服务基地有其语言优势,当地居民因为长期与越南较多往来,当地居民有懂越南语和泰国语的。广西也希望能通过香港作为超级联系人的功能,引进更多服务外包的业务。
广西积极推动利用CEPA
中央政府与香港特区政府签署了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安排服务贸易协定(简称CEPA服务贸易协定),于2016年6月1日正式实施。在CEPA服务贸易协定中,广西成为全国继广东之后实施CEPA先行先试政策的两个省区之一。
广西对CEPA服务贸易协议,基本实现香港与内地服务贸易自由化相当积极。希望藉CEPA服务贸易协议,特别是当中广西有先行先试的部分,包括建筑设计、城市规划、园林设计、会议展示、国际运输、旅游等领域,加强与香港的经贸联系,引入更多香港相关专业服务,例如香港高效的物流服务,藉以促进广西的产业发展迈上另一个台阶。
CEPA服务贸易协定于2016年6月1日正式实施,广西于8月便出台了《广西实施内地与港澳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服务贸易协议行动计划的通知》(简称《CEPA行动计划》),明确了多项工作计划,包括加强广西CEPA先行先试联席会议制度,并设置了6个专责小组,加强对金融与法律、旅游健康、商贸会展、交通物流、建筑与文化创意、加工贸易产业转移等重点领域合作的沟通与协调。
为了方便港澳企业能更好地利用CEPA的开放政策,在广西投资并提供专业服务,针对已往经常遇到的「大门开、小门未开」的问题,广西已梳理近300份CEPA相关的政策文件,进一步开放或废止部分规范性文件,把落实CEPA的过程可能遇到的障碍尽量清理,创造便利化的环境。此外,更严格按照国家统一部署,建立CEPA负面清单相应的服务贸易投资备案制度,并在广西各市政务中心设立「广西CEPA项目绿色通道」,为港澳投资者提供一站式政务服务,协调解决港澳服务业在广西发展业务时遇到的具体困难。
《CEPA行动计划》更明确了各个专责小组先推动一些项目作为CEPA示范项目,目标是加强与香港在专业服务领域的合作。广西会根据实际需要,围绕广西自身产业,组织各市推荐一批有专业服务需求的项目,形成CEPA合作项目库,以便与香港专业服务提供者进行对接。
广西与香港除了在加工贸易合作,引进更多例如电子及电镀业,现代服务业是另一个合作方向,除了海港物流合作,香港的空港效率高,也可以在广西南宁空港的发展方面进行合作,冷链物流更是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广西制造业在电子、汽车、食品等也有一些较大规模的企业,加上加工贸易正在转型升级,向更高附加值发展,但当地仍缺少强大的专业服务支援他们的发展,例如研发、品牌推广、检测等,香港的专业服务业界可留意这些在转型升级的关键领域所带来的机遇。
[1] 问卷调查于2016年9月中国—东盟博览会期间对广西企业进行,共收回149份问卷。相关内容可浏览以下报告:《中国企业发掘「一带一路」商机:华南地区问卷调查结果》。







































